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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紫藤府重新開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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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妃想得很美好,可次日請安,皇後卻只留下了她一個人,並借著為寧妃腹中龍種祈福的名義,將她拘在坤寧宮後殿的佛堂裏,抄了一整日的經文,直到入夜了才放她離開。

走出小佛堂的時候,她兩條腿都在打顫,手腕更是酸疼的不像自己的,可皇後卻言笑晏晏的看著她,道,“祈福一事,最講究誠心,明日寅時,宋迎會在小佛堂恭候妹妹,妹妹可別誤了時辰。”

景妃聽了皇後的話,心裏酸到發苦,卻不敢拒絕。她在皇上那裏的印象已經不能再雪上加霜。

“回娘娘的話,嬪妾是誠心為寧妹妹和她腹中的孩子祈福的,定不會誤了時辰。”她屈辱的低下頭,險些咬碎滿口銀牙。

皇後得了準信,朝她擺了擺手。

景妃搭著阿槐的手退了出去。

回到重華宮,她關上門,反手就狠狠甩了阿槐一巴掌。阿槐被她打得摔倒在地上,又爬起來,跪在她腳下。

景妃猶不解氣,一腳踩在她的左手腕上,用力碾著,怒聲道,“你說皇後不知道十九年前的事,她要是不知道,能這樣折辱本宮?”

“娘娘饒命,是奴婢不該胡言亂語,”阿槐承受不住景妃的碾壓,帶著哭腔哀求道,“奴婢知錯了,奴婢真的知錯了,求娘娘饒過奴婢這一次!奴婢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“你要本宮饒過你?”景妃冰冷的看著她,在她面前蹲下來,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,“可誰又能饒過本宮?”

阿槐對上景妃殘忍的目光,倏地打了個寒顫,渾身都緊繃起來。

景妃用力的甩開她,“去取針來!”

阿槐姑姑是知道景妃的手段的,眼底的恐懼更深,膝行著朝後退去,從博古架上的木盒中取了一把縫衣針,交給景妃。

景妃接過縫衣針,狠狠的朝她背後紮去,阿槐不敢叫出聲來,死死的咬著牙,直將下嘴唇咬的鮮血淋漓,滿嘴都是鐵銹味。

“下去吧!”半個時辰後,景妃終於發洩夠了,讓她退下。

阿槐姑姑渾身脫力,仿佛水裏撈出來的一般,朝外走去。

次日寅時初,她又狀若無事的出現在寢殿,服侍景妃起身,往坤寧宮而去……

漪瀾宮,陸貴妃得知景妃的慘狀時,痛快淋漓的冷笑了幾聲,拍案道,“景妃這個賤人終於遭了報應了!”

婉華姑姑侍立在一旁,正欲開口附和,這時,外面跑進了一個人影,是三皇子府的大太監德莊。

看見德莊,陸貴妃和婉華姑姑都變了臉色,“你怎麽進宮來了,可是三皇子有消息了?”婉華姑姑凜聲問道。

德莊跪在地上,慌張道,“回娘娘的話,三皇子找到了。”

“德兒在哪裏?”陸貴妃猝然起身,急聲問道。

德莊囁嚅著,難以啟齒。

“你這奴才,啞巴了嗎?”婉華姑姑見狀,不悅的瞪了他一眼,喝道,“還不快回娘娘的話。”

德莊這才梗著脖子道,“三皇子……他是在溫陽郡的南風館被找到的,虎鑲衛找到人時,三皇子他已經是館裏的頭牌了……”

陸貴妃聽完德莊的話,一口氣上不來,怒紅著臉,險些暈厥過去。

婉華姑姑也變了臉色,她一面陰著臉給陸貴妃順氣,一面追問,“那現在三皇子人可回來了?”

德莊吞了口唾沫,顫著聲,“接是接回來了,只是在南風館的時候用了太多的藥,主子……已經離不了男人了……”

“離不了男人,這是什麽意思?”陸貴妃到底是個大家閨秀,不明白花街柳巷的規矩。

可婉華姑姑卻是懂的,她低低的在陸貴妃耳邊說了幾句。

陸貴妃聽完後,怒不可遏道,“畜生!那些畜生!本宮要奏明皇上,將他們統統淩遲處死!”

“娘娘息怒!”婉華姑姑在陸貴妃腳下跪了下去,急聲道,“三皇子的前途不可限量,他身上容不得一丁點兒的汙點,娘娘若是真疼三皇子,絕不可將這事告知皇上。”

陸貴妃聽婉華姑姑這般說著,用力一甩袖子,眼眶通紅的看著她道,“那你要本宮如何?”

婉華姑姑仰頭望著陸貴妃,須臾,擡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,冷聲道,“全部滅口。”

陸貴妃:“……”

她瞳孔皺縮,望著婉華姑姑,良久後,寒聲道,“這件事就交給你了,務必……務必將知道德兒身份的人全部滅口。”她的兒子以後是要將儲君取而代之的,決不能留下絲毫的汙點。

婉華姑姑見主子冷靜下來,沈吟片刻,又道,“光這樣還不夠,娘娘得再尋一個人,頂了那花魁的身份。”

陸貴妃眸光一深,“你的意思是,將所有的臟名汙名都移花接木到那個人的身上?”

婉華姑姑頷首,“正是!”

“那這件事便一並交給你!”陸貴妃彎下腰,親自將婉華姑姑扶了起來,握著她的手交代道,“還有,這段時間,德兒的日子想來應該不太好過,你等下便跟德莊一起出宮去,幫本宮好好的看著他,等他好些了,你再回來。”

“奴婢遵命!”

陸貴妃又看了跪在地上的德莊一眼,鳳眸一寒,威脅道,“你是本宮信任的人,也是三皇子府的大總管,三皇子府本宮就交給你了,若是有人出來亂嚼什麽舌根子,本官只管尋你問罪!”

“奴才記下了……”德莊答應著,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。

“去吧!”敲打完德莊,陸貴妃強忍著悲痛,又沖婉華姑姑溫柔的交代了一聲。

婉華姑姑福身拜謝,轉身朝外退去,德莊磕了個頭,也跟了上去。

國師府,陸念錦回到洛神苑,已經是午後了。

坐了一路的馬車,她渾身倦怠的很,看過極兒,飲了一盞玫瑰露就睡下了。

再醒來時,天色已經有些昏暗。

“蕓姜,”她啞著嗓子沖外叫了一聲,蕓姜很快進來,點了燈盞,掛起帷帳,笑著道,“姑娘醒來了,渴了吧?奴婢去給您倒杯溫水來,喝了再起身。”

陸念錦點了點頭,蕓姜很快端了杯溫水過來,她喝了兩口,原本幹啞的嗓子舒服多了。

“太子還沒回來嗎?”放下茶盞,她輕聲問道。

蕓姜一面服侍她穿外裳,一面道,“還沒有呢,不過晚膳已經準備好了,在竈上溫著呢,姑娘自己先吃也行,等太子回來一起吃也行。”

“那就等太子回來一起吃罷,”陸念錦說,“我現在還不大餓。”

“那姑娘現在是……”

“去藥房罷,”陸念錦道,“萬夫人宮寒,我想調制一些暖宮止疼的丸子給她。”

蕓姜站起身,笑了笑,“姑娘待萬夫人可真好。”

陸念錦沒有言語,扶著她的手朝外走去。

次日,張氏收到陸念錦給她調制的幾瓶子藥丸時,自是感激不盡,若非陸念錦不在她面前,她只怕都要哭出來了。

她這一生親緣單薄,爹娘皆早早過世,還沒有及笄就嫁進了萬家,萬重是個公子哥兒,嫌棄她端莊有餘,嫵媚不足,夫妻感情平平淡淡,從無體貼,婆婆又是個強勢的,恨不得將她踩進泥裏。

這麽多年來,除了月牙這些娘家家仆,陸念錦算是第一個肯關心她,照顧她,將她放在心上的人,她真是恨不得用自己的所有來回報她。

更遑論,她對她的恩情不止這些,她還救過她和平平安安三條命。

這般想著,張氏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,一個很重大的決定。

陸念錦是在五天後,才知道張氏的瘋狂舉動的,她堂堂金陵第一首富、萬大官人的嫡妻竟然主動入了奴籍,將自己賣給了她。

也就是說,以後她這個人,她這條命,都是屬於國師府,屬於她的。

“夫人這又是何苦?”陸念錦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,說道。

張氏卻是一派輕松的模樣,“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,入奴籍,一個銅板賣身給您,是我心甘情願的。這也是我對您無價信任的回報。”

陸念錦:“……”

良久後,她輕輕的嘆了口氣,“罷了罷了,既然你覺得這樣好,那就這樣吧!就當這份奴契是你我之間的秘密,你什麽時候反悔了,再來找我要就是,我絕不會為難你的。”

“多謝太子妃!”張氏由衷的感激道。

接著,兩人又說起紫藤府重新開張的事。

大的條框說完後,陸念錦向蕓姝使了個眼色,蕓姝立刻遞了一本小劄過來。

陸念錦將小劄遞給張氏,道,“這是我寫的紫藤府具體章程,包括一二樓菜譜,三樓玩樂和四樓客棧的安排,你仔細看看,若是沒有問題,就盡快安排,最好趕在中秋開張,好承辦一些大宴,將名聲打出去。”

張氏將小劄接了過去,仔細看過後,道,“這上面有許多菜式,都是我從前不曾聽過,見過的。”

陸念錦淡淡笑了笑,端起手邊茶盞飲了一口,道,“我外祖父曾是蜀州很有名的大廚,我娘也極擅長廚藝,她過世得早,沒給我留下太多東西,只有幾箱子菜譜和醫書聊作慰藉,看得多了,難免有些心得。”

張氏聽她這麽說,臉上浮起一抹黯然,“抱歉,令太子妃觸景生情了。”

“無妨,”陸念錦放下茶盞,擺了擺手,“這些年,我早就已經習慣了。”

張氏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,才看完陸念錦寫的小劄,越往後看,她的內心就越震撼,看完後,她激動的望著陸念錦道,“有太子妃坐鎮,我們的紫藤府開張後一定會比之前的紫藤府火爆十倍,哦不,百倍的。”

“但願吧。”陸念錦道,“其實,除了酒樓,我還想做成藥生意,首飾、衣料生意……”

張氏聽她這般說,微微的蹙起眉來,片刻後,疑聲試探道,“太子妃,您不會是和孟大小姐有仇吧?”不然怎麽想做的全是孟清庭的對家。

“我若說是呢?”陸念錦目光如水的望向張氏,反問。

張氏爽朗一笑,“我都已經是太子妃的人了,自然得幫著太子妃。”

陸念錦點了點頭,“有勞夫人,屆時這幾處鋪子開張,便一處給你兩成幹股,你意下如何?”

張氏並不十分在意這些,陸念錦是她的救命恩人,就是給她白幹,她也是心甘情願的,當下便只道,“全憑太子妃做主。”

說完正事,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,又從袖中取出一只錦盒,交給陸念錦道,“還未恭喜太子妃再次有孕呢,這只簪子,就當是我的賀禮了。”

陸念錦接過錦盒,紅色的絲絨布上,躺著一汪流動的白玉,溫溫潤潤,水頭十足,一看就是極品的羊脂玉雕琢而成。

“這是我祖母在世時,給我備下的嫁妝,據說是前朝的貢品,朝代更疊時才流出皇宮的。”張氏含笑解釋著白玉簪子的來歷。

陸念錦覺得有些貴重,欲要推拒,張氏卻道,“跟太子妃對我和平兒、安兒的恩情比起來,這簪子不過就是個身外之物,實在輕薄,太子妃就收下吧。”

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,陸念錦只能收下。

這時,烏金已經西墜,張氏估計著太子差不多快回來了,便提出了告辭。

陸念錦知道她的用意,看向蕓姝,道,“你替我送送萬夫人。”

“是,姑娘!”蕓姝答應了一聲,領著張氏朝外走去。

張氏走後,陸念錦站起身來,扶著蕓姜的手也活動了一會兒。

忽然,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,看向蕓姜道,“浣溪這幾日如何了,你可知道?”

蕓姜道,“奴婢讓小環幫忙盯著,聽她說,浣溪服了姑娘給開的藥,現在浮腫已經退了,臉上的斑點也淡了,陳伏從前兩天開始,又搬回去睡了,紅芍、紅藥幾個丫鬟被敲打過,也不敢再往陳伏跟前湊著爭風吃醋了。”

“那就好,”陸念錦聽說陳伏肯痛改前非,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
她不知道的是,陳伏的痛改前非完全是被迫的。

他是在受了整整五天的熬鷹之刑,實在扛不下去,才轉了性子的。

說完浣溪,沒多久,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接著,蕭詢打起簾子,走了進來。

他這幾日回來的都很晚,陸念錦迎上前去,忍不住好奇道,“太子今兒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?”

蕭詢擡起手,在她發心上揉了揉,道,“父皇今日正式下了旨意,封江心月為公主,和親櫻花國,江秋月和清姚為陪嫁側妃,三日後,送行大宴過後,墨明仁就要帶著一妻兩妾啟程回櫻花國了。”

陸念錦點了點頭,“他這一走,秋闈就要開始了吧?”

蕭詢嗯了一聲,拉著她在羅漢床上坐下後,又說,“本宮知道你看重黃家人,前幾日,本宮送了個大儒去黃家,此次秋闈,希望你這個大哥能考個好名次,屆時,才好正經走動。”

陸念錦眸光一亮,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太子是想讓大哥成為我的依靠?”

蕭詢覷了她一眼,“難不成你想靠陸家?”

“靠陸家?”陸念錦輕嗤,“我又不是傻子,陸家要是靠得住,母豬都能上樹。”

蕭詢:“……”

陸念錦話出口後,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禿嚕嘴了,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,別過臉去,咳了一聲,轉移話題道,“這幾日,母後的頭疼如何了?還有沒有再犯?”

蕭詢哂然一笑,“有你出手,自然是藥到病除。”

“哦,”陸念錦悶悶的應了一聲,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阿苑進來催晚膳了。

陸念錦逮到臺階,立刻順著桿子下了。

因無動大師過世不足一月的緣故,陸念錦特意交代了廚房繼續吃素。

是以,今日的膳食仍是清一色的素,陸念錦懷著身孕,倒是愛吃些清淡的東西,蕭詢重口,飯量難免輕了很多。

陸念錦瞧他這般模樣,放下玉箸,試著道,“要不,我親自下廚給太子準備幾樣膳食?”

蕭詢聽她這麽說,擡起頭來朝她看去,輕輕搖了搖,道,“不必,你懷著身孕,本宮怎麽舍得你繼續下廚。”

“那就算了,”陸念錦也不勉強。

用完晚膳,兩人照舊去園子裏消食。

慢走了兩刻鐘的功夫,陸念錦累了,仰起頭沖蕭詢道,“差不多了,我們回去吧!”

蕭詢點了點頭,牽著她往洛神苑的方向走去,快到洛神苑的時候,他突然握緊了她的手,道,“九月初三是承國公的生辰,你的壽禮可準備好了?”

陸念錦聞言一怔,“還、還沒有。”

“這幾日就讓人開始準備吧。”蕭詢提點道,“屆時本宮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
他可沒有忘記,去年老夫人過生辰時,她遭遇的事情有多驚險,要不是他一時心軟,令玄一幾個跟著,暗中保護她,只怕現在,她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。

陸念錦知道古代最講究的就是孝道,長輩可以不慈愛,但是晚輩卻不能不孝順。

承國公的壽宴,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,就必須得去,哪怕爬也得爬回去,不然禦史臺的那些言官絕對不會放過她,陸貴妃和景妃也絕對不會放過她!

說著話,兩人就到了洛神苑。

蕭詢將陸念錦送進去,便回了前院,他還有一些邸報要處理。

時間一轉,就到了三日後的大宴。

這般隆重的宴會,陸念錦自然是要進宮的,因為她懷著身孕,特意將四個蕓都帶上了,以防萬一。

照例,她先去的是皇後的坤寧宮。

江溶月比她早到一步,正抱著皇後的胳膊說話呢,看到她進來,她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自然,停了一下,才起身拜道,“溶溶見過表嫂,給表嫂請安。”

陸念錦看了眼她臉上薄如蟬翼的面紗,許是上了妝的緣故,先前猙獰的傷口瞧著平整了很多,隔著一層朦朦朧朧,幾乎看不出受傷的痕跡,反而多了幾分美人如花隔雲端的美感。眼睛妝容也比以前精致,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。

“表妹不必多禮,”她收回目光,淡淡叫起。

江溶月直起身子,等她坐下後,覆又在皇後身邊坐了下來,摸著臉道,“多虧了表嫂給我調制的藥膏,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法見人了。”

陸念錦看了她一眼,“那六瓶祛疤膏是母後對表妹的一番心意,表妹要感謝也該感謝母後的。”

江溶月並不知道皇後出了銀票這件事,她詫異的朝皇後看去,皇後見狀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,道,“本宮是要給太子妃三萬兩銀票的,不過她沒有收。”

江溶月聞言,臉上表情不自在起來,吶吶道,“表嫂一向是孝順的。”

皇後深有同感,“你說的是,你表嫂和你表哥都是極孝順的,你們三個都是好孩子。”

因為和陸念錦關系的好轉,皇後現在已經不執著於將江溶月塞進東宮了,她現在更想跟陸念錦相處好了,不然以後,她要是再犯了頭風,她不給她治,這可怎麽辦?

頭疼可是能要了人命了!侄女再重要,能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嗎?

江溶月並不知曉皇後為何對陸念錦變了態度,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裏酸澀極了,明明之前,姑母心裏只有一個她,就連表哥的地位都要往後排,可忽然間,她這個表嫂的地位竟然超過了她。

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。

皇後跟江溶月向來親近,只消一眼,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,她皺起眉,疑惑的看向她,關心道,“溶溶,你怎麽了?可是身體不舒服?要不要宣太醫來看一看?”

“沒有,”江溶月聽皇後詢問,連忙搖頭解釋,“姑母,我沒有不舒服……我只是覺得,您和表嫂的感情越來越好了,只怕再過上幾年,就連我在您心裏的地位都不如表嫂了呢!”

她半真半假的說著,一半是撒嬌,一半是試探。

皇後搖頭哂笑,嗔怪了她一句,“你這孩子,本宮就你表哥這麽一個孩子,他的太子妃,可不就等於本宮半個女兒!本宮能不疼你表嫂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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